虞汐

【寒故】笑柄（19）

先婚后爱/暗恋成真/ABO

烈酒香alpha寒×苦茶香omega咕

中短篇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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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故从繁重的工作中抬头看向窗外格外阴沉的天空，乌云层层叠叠地笼罩在城市半空，雷已经响过几轮，甚至连空气中都是令人不悦的潮湿闷热，可预报中的暴雨却迟迟没有降下来，这样的天气也让人无心工作，就连一向乐天派的陈珊也感叹着好心情被阴天毁了大半，何故本就有心事，此刻竟也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。

上午请了半天假打扫了久违居住的公寓，又将带出来的东西全部收拾妥当时间已经是十二点整，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，是宋居寒，但何故并不打算回，他坐在餐桌上环顾着阔别许久的房间，突然生出些尘埃落定的复杂情感，好像他只是在这里睡了很长时间，那些令人烦躁的琐碎事情也一并随着时间推移渐渐遗忘了。

何故以为自己会感觉到解脱，会大松一口气，可是却却没有那种感觉，昨晚的谈话如鲠在喉。他喜欢宋居寒已经好多年，在日日夜夜的想念和心跳中成了本能，现在让他完全放弃这段感情就像在对他的灵魂凌迟。他依然抱着侥幸心理，祈祷他昨天的话是真心而不是醉话，但他不敢再赌，他是收到惨痛教训的赌徒，之后的每一次下注都会回想那段不太美好的经历。

暂时逃避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式，但他还是为没有遵守约定而惴惴不安着。

他手头上的工作成为了最好的避难所，一点点在一张空白的纸上规划未来拔地而起的建筑物的感觉很神奇，当然也要求人高度专注和严谨。

所以当他结束了工作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了，大雨也终于落下，淅淅沥沥地下着，伴随着偶尔的雷电。此刻的晚高峰也刚好过去，看着雨势还有变大的趋势，思虑再三还是开上车准备回家。

临到家门口接了个电话，于是一边上楼一边和下属交流着项目，走到门口却被一团黑影吓了一跳，良久说不出话来，直到下属焦急地叫了他两遍名字，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。

熟悉的身形和浓郁的酒香气暴露了他的身份，宋居寒蜷缩在他家门口，头埋在膝盖上，悄无声息，就像雕塑一般。直到何故反应过来迟疑地叫了两声他的名字，他才缓慢地抬起头，一双眼睛转过来，对上何故的视线，他沙哑的声音响起：“你骗我，我差点以为找不到你了。”

宋居寒早就没了平日里的“郎艳独绝，世无其二”的风光，不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，身上的衣物湿了大半，此刻正粘在他的皮肤上，一头蓬松的卷发也被雨水打湿变成一缕一缕的样子，甚至有几根头发粘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。

何故一下子哽住，不知道回答什么，只能回以沉默，宋居寒似乎是意料之中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从怀里拿出一束花。

那是一束鸢尾花。

何故被吓了一跳，看向花束的时候才意外的发现花束竟被人保存的很好，几乎没有受到雨水太多的侵害，只有边缘几株花的花瓣上带着晶莹透亮的水珠，衬得花朵分外娇艳。鸢尾花熟悉的味道散发出来，还带着雨后的清香，香味静静围绕在他们周围。

鬼使神差地，何故伸出手接过了那束花，花香味更加浓郁，并不刺鼻的清香涌入鼻腔，莫名让人放松下来。状似蝴蝶的花型点缀在绿叶之间，仿佛下一刻就要向远方飞去。

宋居寒见他接过花竟是笑了一下，他的脑子已经混沌，本能伸出手拽着何故的衣服，继续断断续续讲着：“鸢尾花的花期过了，我跑了好几家店，最后在郊外的一家花束批发的店里看到了它，隔着雨幕我远远地就看见这束花了，明明有那么多娇艳盛放的花围绕着它，可我就是一眼就被它吸引了。”他看起来有些过于疲惫了，说完这些话，他靠在一边的墙上，急促地呼吸着，像是累极了，“店员说没什么人喜欢这种花，更多人喜欢玫瑰一类的，鸢尾花一般只用做配花。但我好多年前把它送给你的时候便觉得这花很像你，虽然你算不上显眼，可我还是注意到了你…初觉乏善可陈，可仔细欣赏却又着迷于它的淡雅…”

话到最后有些断断续续的，逻辑也不算缜密，有些前言不搭后语，声音越来越小。他的身体也止不住顺着墙壁往下滑，何故这才察觉到不对，等他触及宋居寒的皮肤，却是明显不正常的滚烫温度。

这时凑近他才看到他苍白的脸上不自然的红，虽然意识已经昏沉，可手上还死死拽着何故的衣服，好像怕他突然消失，何故不敢耽搁，他做不到看着宋居寒孤零零躺在他家门口，不仅会登上第二天头版头条，而且在门口待上一晚怕是要烧傻，于是何故快速打开门，将他扶了进去。

alpha拥有更为强壮的身体，也不太容易发烧，但昨晚才刚刚醉酒，第二天又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雨，病气也如潮水般反扑，击倒了这个人。

他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，何故还是狠不下心来让他自生自灭，费劲地拽着失去意识，烧得迷迷糊糊的人，把他湿透的衣服扒下来，换上一件自己的干净家居服，又将他的头发用毛巾一点点擦干。才把他放在床上，宋居寒被一直摆弄着却没有醒来的迹象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，呼吸逐渐平缓，手却还揪着他不放。

何故有些无奈，只能将他手指头掰开，将已经因为用力而变皱的布料解救出来。何故看他应该一时半会不会醒来，打消了给他喂药的想法，翻出药箱给他贴了一片退烧贴。

做完这一切何故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饿，他下午还什么都没吃就遇到这堆事，宋居寒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塞给他一束花，自说自话了半天就晕倒在他家门口。

一环扣一环，如果不是他确认自己不是做演员的料，此刻会深刻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按照剧本做着真人秀节目。

这个人此刻是从未展现过的脆弱表情，脸色有些苍白，可能是因为生病，酒味信息素不加收敛地围绕着他，此刻莫名像中世纪传说里的吸血鬼伯爵。

何故看了一会，起身给自己煮了一碗面，坐在餐桌上吃着，目光却落到了不远处的花束上。

拿到那束花时还带着他身上微弱的体温，明明自己淋得像个落汤鸡，却没有让那束花被淋湿半分。

何故承认，他在捧着那束花的时候心脏狠狠跳了两下，呼吸也有那么一瞬间停滞了。一如往昔。

如果告诉当时的他，宋居寒会在很多年以后，跨越半个城市，冒雨送给你一束花，他才不会相信，而今天事实摆在眼前，他却不得不相信。

也许、也许他说的话真的是出自真心，而并非醉话或赌气。

何故这么猜测着，一口口吃着碗里的面。窗外雨还在下着，却没有下午那般恼人，反而让人放松下来。没有什么比外面雷雨交加，屋内温暖如初更让人有安全感的事情了。

他将鸢尾花修剪之后翻出一个花瓶，把花一支支放进去，蓝紫色的蝴蝶花瓣在白炽灯下舒展着花瓣，散发着淡淡的味道。

他沉默着看着这束花，心里似乎已经暗暗有了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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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下章就能结束

回顾一下感情线，差不多结婚四五个月，已经在互相试探之中进行“后爱”部分，推手就是离婚协议书，大概就是把话讲清楚就能继续谈恋爱。

希望这个进度看起来不是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