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汐

浪漫世界的无聊叙述家

【寒故】笑柄(18)

先婚后爱/暗恋成真/ABO

烈酒香alpha寒×苦茶香omega咕

中短篇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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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故足足愣了三分钟才将这几个字拆解开,又仔细辨认思考,确认这句话应该没有其他的歧义表述,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宋居寒在说什么。


答案已经卡在嗓子眼,喜欢,当然喜欢。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愿意热脸贴冷屁股,换谁都早早跑路了吧。可这个问题真的摆在他面前,他却突然说不出口了,他已经害怕了,一段时间前宋居寒被下药时,他听着对方一句接着一句的“老婆”,几乎以为这就是现实,可是实际上等来的却是一杯水和药,干净利落地撇清关系。


他害怕宋居寒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嘲弄,将他虔诚捧起的真心摔碎在地上。


他怯懦,不敢将爱意宣之于口,只能藏在思虑再三后的言语中。可真诚的爱外面蒙的那层薄纱被人轻而易举地撩开,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想逃。


鸢尾花怀表链被他藏在体面得体的西装外套里,他的爱被藏在欲言又止的犹豫里。


宋居寒见何故不说话有些着急,他皱着眉,伸手摸上何故的脸,大拇指一下下摩挲着,一双眼睛有些朦胧,还有些细碎的委屈:“你怎么不说?为什么不告诉我?还要我从别人那里知道?”


何故沉默了一瞬,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,调整姿势躲开那让他心烦意乱的眼神,转而平躺着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:“说了能怎么样?我们结束婚姻是迟早的事,况且,你也并没有给我说出口的机会。”


宋居寒皱着眉看了他好久,竟是连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没有找到,这个人明明在鲜活地爱着他,却又这么颓唐地面对这段感情,可他又很快想清楚,是他给这段感情加上了锁,让它变得没有生机,让人看不到白昼。


于是他只能无力地垂下手,反驳着:“还没有结束,我不会让它结束的,我会去和他们说,把这个婚姻续的时间长一点,我们继续在一起好不好?”


何故却不回答他:“你那天…为什么没来呢?”声音平静,但却很飘渺,很轻,没有责怪,仿佛呓语。


宋居寒僵住,他就像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,支支吾吾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,他说不口是因为演唱会成功的庆功,但凡有点脑子的人想一想都知道这是可以不去的,除了故意为之,应该没有因为这种事情缺席自己的婚礼。他当时只顾自己痛快,抛出这个理由后就去遥远的国外逍遥快活,将何故完全抛诸脑后。他想象不出,那群仪表堂堂的世家宾客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何故他的去向时,何故应该怎么说。


他是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,爱这种充斥着奉献的词汇,向来不在他的人生信条中出现,他不会爱,也不懂接受爱。


“算了,事情已经结束这么久,翻旧账多没意思…既然你当初已经做出了选择,突然的反悔又是为了什么?”何故扭头注视着他,一双眼睛在暗夜中如平静的湖水,让人看不懂他眼底的东西。


宋居寒看起来有些焦急,他拉过何故的手,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指,将额头顶在上面:“何故,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,我已经在后悔了…”他抬头吻上何故的手指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,“我好像也喜欢上你了,我不知道…一听你说你要离开我就像要疯了一样,继续喜欢我吧何故,别和我结束。”


何故猛地坐起来,手从他手里抽走,他几乎要听不懂宋居寒的话,宋居寒居然说也喜欢他,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,若不是掌心真的传来了源源不断的热,那他真的会觉得是自己在做梦。


一直是穷苦人的孩子突然获得了巨额的财富,第一反应会觉得警觉,而并非惊喜。


所以何故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: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

宋居寒凑近他,他的卷发有些乱,还带着酒气,看不清楚他的面容,但那双眼睛却闪着光。他抓着何故的手附上自己的左胸口,那里的心脏快速有力地跳动着:“你摸,我的每一下心跳都是为你而跳的。”


他的嗓音很低,像蛊,一下子让何故脑子变得一片空白,手心感受到的心跳明显,他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,与他的同屏共振,几乎要将他的耳膜震碎。


可他又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,还有熟悉的烟草味道,理智告诉他这番话中的冲动成分更多一些,可能用不了几天就会被他抛诸脑后,然后继续向既定的结局走去,可是心却又让他忍不住沉沦。理性与感性交织将他拉扯着,将他的脑子搅的一团糟。


他只能深深换了一口气,闭着眼睛让自己的脑子平静下来,缓缓地说:“你现在喝醉了,等你清醒过来,再来和我说这些话。”


宋居寒伸手搂住他,闻着他身上的茶香气息,略带苦涩的味道却莫名让人安心,心绪都不由得放松下来,困意也逐渐浮现,但他还是强撑着轻声说道:“我看到你门口放的行李箱了,你肯定是想先哄我,然后再偷偷走是吗?能答应我别走好吗?我明天睁开眼能再看到你吗?”


何故沉默着,僵着脊背,在听到他反复的催促下才犹豫地嗯了一声,任由他抱着,他面对宋居寒的攻势时通通没辙,毫无招架之力,他苦笑一声,只能说是自找的。


卷毛听到他的肯定回答后安分了不少,默默靠着他,闻着茶香呼吸逐渐平稳,最终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。见他睡着,何故只能动作缓慢地将他放在床的另一边,又将他身上的外衣脱掉,才躺到另一边背对他躺下。


何故伸出手趁着夜色看了一眼,那上面似乎还能感受到宋居寒身上的温度和心跳,久久未散去。冷静下来,他才开始一点点复盘今天的事情,他并不太相信宋居寒的话,这一切都太突然了,上上次见面他还在因为莫须有的事情与他争执,今天就突然拉着他喜欢…宋居寒是一个从小就会与人谈情说爱的人,他的调情技能是历经了名利场的浸染后一点点成长的,从他们第一次见面,宋居寒就已经是社交人群的中心点了,从他说出的真心有几分真心,他不敢猜测,只差一点,他又要把真心交出去了。


何故不是脑子笨的,只需要稍微想想就可以大概猜测出他的动机,酒精的麻痹和冯峥的挑衅,或许是与他产生了口舌之争,又或许只是拿他当做赌约,总之大概是冯峥突然出现让他想起来前段时间的不满,他又无意之间得知了一些真相…


何故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,他们从来都不对付,自己对于他们来说更多只想一个附属品,或者更直接一些,是他们赌约的战利品,这都无所谓,但这不是何故想做的事情。


第二天早上,当宋居寒再次睁开眼睛,往旁边摸去,却发现旁边的床铺在就已经冰凉——何故不在了。


他猛地清醒过来冲出房门,往楼下跑去,门口的行李箱不翼而飞,属于他的生活痕迹也消失殆尽,如风过境,一去不复返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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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虞温馨提示,请不要相信男人酒后的任何一个字。纸片人除外,怎么理解都行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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