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汐

【寒故】笑柄（终）

先婚后爱/暗恋成真/ABO

烈酒香alpha寒×苦茶香omega咕

中短篇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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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pha的身体恢复的很快，已经是一个晚上醒来，烧已经退了很多，何故碰了下他的额头，放下心来，沉默地坐在床边看着依旧熟睡的男人。

宋居寒已经昏睡了十几个小时，照理说他早就应该醒来，可不知道为什么还在睡着，何故心中难免有些担心，可他平稳的呼吸已经正常的体温分明证明他已经没有大碍。

何故看了看时间，还是决定起身准备一下早餐，今天是休息日，他并没有其他安排，一切都表明他需要被迫面对和宋居寒的独处。

可是他刚刚站起身来，手腕却被虚虚地握住了。何故扭头看去，却看见宋居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，宋居寒骨节分明的手抓着他穿着家居服的手，手腕处透过布料传来灼热的温度。

宋居寒张了张嘴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，只能传出嘶哑的音节，他皱着眉吞了一口唾沫，喉结上下滚动，再次尝试却仍然说不出话。他看起来有些着急，手指使的劲更大，眼睛盯着何故，不愿让他离开。

何故只能叹了口气，颇为无奈地重新坐下，看着他因为用力已经略微发白的指节。他尝试挣脱开他的桎梏，但却无济于事，宋居寒好像认定只要他稍微松手何故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一样，固执得像个半大的孩子。

一个病人为什么有这么大劲的，他想。

何故只能无奈对上他的视线：“你先松开我，我给你倒杯水。”

宋居寒终于能发出声音，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老旧的风厢：“别走。”

——依旧固执。

何故指了指外面餐桌上放着的茶壶，确认宋居寒顺着他的指示看到了那个近在咫尺的茶壶，才继续说道：“水就放在那里，你也能看到的。”然后他顿了顿，声音温和而平静，“这是我家，要走也是你走才对，我不会走。”

宋居寒这才松开他的手腕，目送着那个修长消瘦的身影走向餐桌，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，又朝这里走来。

“自己起来喝。”

宋居寒却像个无赖：“你喂我。”

两人僵持了几秒，最终何故还是心软了，心里默念着别和病号一般见识，走过去把他扶起，靠着床头的靠枕躺好。

他们靠的很近，宋居寒近乎贪婪着闻着离他极近的馥郁苦涩茶香。用尽自制力才克制住没有一口咬上他脖颈后的软肉。

何故并未察觉到他直白的目光，事实上他一样都没有看他的脸，他垂着眉思考着挣扎着，害怕自己只是看一眼他的脸，心中的天平就完全向他倾倒。

何故握着杯子喂到他嘴边，发烧的alpha明明在五分钟前还能让身体健康的何故挣脱不开他的手，此刻却柔若无骨的躺在那里，装作手脚无力的样子，心安理得得享受着照顾，一双眼睛满含情意，打量着何故，听话地喝着喂到嘴边的水。原本寡淡的白开水不知道为什么喝到嘴里就变了味，像是蜜糖在齿间流转，硬生生叫他品出些甜蜜来。

一杯水下肚，嗓子终于复活，虽然还带着些疼，但已经能发出正常的声音。

何故把杯子放在一边沉默着，最终还是宋居寒忍不住问他，那是小心翼翼的、带着试探和讨好的声音：“那束花…你喜欢吗？”

何故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：“喜欢。”宋居寒还来不及摆出惊喜的表情，就看见他对上他的目光，眉头皱着，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困惑，“但我想不明白，就算我喜欢你也是我一厢情愿上赶着贴上你，你没义务、也没必要回应我。好聚好散，好吗居寒？”

宋居寒有些着急地坐起来，拉住他的肩膀：“不好！可能在你看来是我知道了你的情感以后愧疚，可是不是的。是我突然发现我在不自觉地关注你，会因为你不在意我而烦躁，会因为你和冯峥而生气，会因为你要和我离婚而不安焦躁…我不认为这是愧疚应该有的反应，喜欢我的人很多，不代表我都要愧疚，都要回应吧。”

“…那不一样，你可能只是因为新鲜感，或者只是因为和冯峥较劲…”

“不是的！”宋居寒音量不自觉加大，带来的后果也极为显著，他猛地剧烈咳嗽起来，脸都略微泛红，直到何故递给他水灌了一口才缓和了不少，嗓音更加嘶哑，甚至有些杂音，但他仍然继续说着：“起初我也因为是这样，可是这么多年了，我却仍然记得送给你的那株鸢尾花，和你夜色中发亮的眼睛。”他把何故拉到怀里抱着，将头埋在他的肩头，“还记得你和我说的《皮格马利翁》吗？当时我并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，可是后来我逐渐发现你把自己当成了皮格马利翁才会对他产生共鸣，是我若即若离没有回应的爱让我在你心里成为了雕塑伽拉泰亚。”

“我没喜欢过什么人，也不知道如何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感情，如果你觉得我每天就会变心，那我就每天和你说一句‘我爱你’；如果你觉得我所言为虚，那我就一直陪着你。我会尊重你的选择，如果你不想继续做我伴侣…也没关系，只要你别再走了。”

何故任由他抱着，他感觉有成千上万只蝴蝶在胃中翩翩起舞，心脏像是有人在轻轻触动着。许久，“喜欢的人也喜欢我”才化作实感涌入脑海，这千载难逢的幸运，在过去的每一天里作为他茶余饭后的异想天开，终于有一天成为现实。

梦想成真会有什么感觉？会是不知所措，或是欣喜若狂，其实都不是。当那一刻真正降临，身临其境的人只会觉得像梦一场。做梦做的久了，连现实都会觉得像梦。

何故呼吸着近在咫尺的酒香气，他也似乎沉沉醉去，但他确实清醒地知道，这一切，不是他的想象，而是正在发生的奇迹。

他突然很好奇他口中的未来，想亲自确认他的真心，即使这一切后来的某一天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向尽头，那他应该也不会在老去后后悔自己没有尝试。

何故深吸了一口气，手臂缓慢地扶上宋居寒的脊背，感受他的体温，与他同频心跳着，声音平静但却又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：“好。”

宋居寒抬起头捧起他的脸颊，不可置信地确认道：“什么好？何故说清楚些。”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，屏息等待着眼前人的回复，那一刻，他似乎又坐上了第一次领奖的嘉宾席，只不过这次同台竞争的对手只有他一个人，获得的奖项只是眼前人。可他的紧张却丝毫未减弱，掌心的冷汗冒出，心脏近乎停滞。

何故也对上他的视线，他轻笑一声，眼睛也染上些许柔和的笑意：“我对你的规划很感兴趣，打算再参与一次赌局，就赌你是不是真心。”

宋居寒的眼眶在那一瞬间迅速变红，转眼一滴泪就顺着他的脸颊滑落，他吻上何故，滚烫的眼泪流入嘴里，那是带着苦味的咸，可又带着升腾的甜，福至心头。

看来那张协议可以重新商议了，这次只需要改一下时间，有效期就写遥远的未来。

“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局，我们都是赌徒，但已经没有人输家了。”

这是宋居寒更新的动态文案，配图是修长的身影穿着洁白的西装立于教堂处，目光落在不远处，另一抹背影上。

很多年前，何故隔着人山人海仰望着属于他的星，不乞求他的垂帘，只希望每个视野里都有他。而现在，星星奔他而来，于人海中回望他一人，递给属于他的鸢尾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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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更完的第四篇连载，写文其实是一个治愈我的过程，很享受晚上一个人听着音乐创造一个小世界。我们都是城外的人，看着他们分分合合，就好像也参与进他们的世界。

花一个多月时间写一些有趣故事并不能说不值，我写的不算很好，只是在尽力描绘想象中的他们，可能以后会成为我的黑历史，但仔细想想我真的在好好享受这段日子。他们在热爱生活，我们也在努力活着。

希望你今天也很开心。